■河北着眼顶层设计，突出科学治霾

高建民：大家好！我是河北省环境保护厅党组书记、厅长高建民，感谢各位长期以来对河北省环境保护工作的关心和支持。

作为党的十九大代表，我现场聆听了总书记的报告，催人奋进，令人鼓舞，特别是十九大报告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大基本方略之一，对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作为重点任务做出了战略部署，为我们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做好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指明了方向、明确了目标。

近年来，河北省委、省政府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生态文明建设和大气污染防治有关指示要求，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和背水一战的决心，强力推进大气污染综合治理工作，大气环境质量得到了明显改善，提前两年达到《大气十条》要求的细颗粒物（PM2.5）下降25%的目标任务。借此机会，我向大家简要介绍一下河北省强力推进大气污染综合治理和秋冬季攻坚行动的有关情况。

在组织谋划上：着眼顶层设计，突出科学治霾、协同治霾、铁腕治霾，动员全党全社会力量坚决打赢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战。河北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亲自研究谋划，亲自安排部署，分管省领导直接指挥调度，强力组织推动，省直29个部门共同参与、分工负责，制定了《河北省关于强力推进大气污染综合治理的意见》及18个配套实施方案，建立了全省上下、社会各界共同推进大气污染综合治理的新格局。同时，针对秋冬季大气环境的特点，制定了《河北省2017~2018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方案》及专项督察、执法检查、量化问责、信息公开、宣传报道等5个配套方案，提出了6方面、13大项、40条具体强化措施，建立了更加严格的督导检查机制、责任追究机制、信息公开机制以及对省直部门和市、县的量化考核机制，以铁的决心、铁的纪律、铁的意志、铁的举措向雾霾宣战，还人民群众以蓝天白云，打赢蓝天保卫战。

在治理举措上：突出夏季治本、冬季治标，重点解决偏重工业的产业结构、偏化石燃料的能源结构、偏公路运输的交通结构问题。截至目前，今年全省淘汰燃煤小锅炉3.36万台5.05万蒸吨，完成压减炼铁产能2022万吨、炼钢产能2261万吨、水泥产能201.5万吨、平板玻璃500万重量箱、焦化产能808万吨等，共削减煤炭消费量3845万吨，减少SO2、NOx、烟粉尘等主要污染物排放量12.84万吨、15.26万吨、17.58万吨。完成对1227家涉VOCs企业深度治理，减少排放18.3万吨；报废老旧机动车21.9万辆，氮氧化物减排1.7万吨。清洁取暖方面完成气代煤、电代煤工程任务覆盖181.2万户，取缔散煤经营网点2796个，有效控制了劣质散煤燃烧造成的污染；整治无污染治理设施或治理设施简陋、违规超标排放的“散乱污”企业10.85万家，多年未入统计范围、管理粗放甚至直排的企业得到了有效管控，大大减少了各类污染物的排放量。另一方面，完成重污染企业搬迁改造31家，退出煤炭产能823万吨，完成建筑施工项目治理4685个，露天矿山整治305家、迹地修复绿化140处，造林绿化572.7万亩，实现了污染治理和生态修复的统筹推进。10月1日~24日PM2.5浓度同比下降25.7%，秋冬季攻坚行动取得明显成效。

在推动落实上：坚持督政与查企并进，持续开展专项督察和执法检查，着力解决治霾措施落实不到位的“最后一公里”问题。加大查处问责力度，对环保部和省交办问题整改落实应付了事、弄虚作假、屡查屡犯、拒不整改的从严从重查处，截至10月25日，全省因落实治霾措施不力，被查处的问题10297件，给予党政纪处分的1563人，涉及免职撤职降职78人，涉及领导干部697人（其中县（处）级干部77人），对党组织问责42个。进入秋冬季以来，强力开展了两轮专项督察和执法检查，共出动督察执法人员5.12万余人次，督察各级政府部门1386个，检查企业4.6万家次，发现各类环境问题9262个，立案1368起，移送公安机构追究责任79人，给予领导干部党政纪处分81人，推动了各级各部门责任的有效落实，保持了从严打击大气环境违法行为的高压态势。

在机制保障上：完善管控体系，强化标准倒逼，着力打好空气质量保障的“组合拳”。全面实行市包县、县包乡、乡包村的层层责任分包机制，并将网格化监管责任落实到人，打造环境监管无缝衔接的责任体系。强化清单式管理，全面排查，编制污染源清单，实现错峰生产和重污染天气应对的科学精准调度。提高排放标准，强化超低排放和特别排放限值的落实，有保有压倒逼行业企业转型升级，通过凤凰涅槃、蜕变重生，实现河北经济绿色发展的跨越提升。

下一步，我们将按照党的十九大对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工作的新要求，紧紧围绕持续改善大气环境质量这个核心，坚持全民共治、源头防治，严格环境监管，加强督导检查，推进工作落实，动员全党、全民、全社会力量共同参与治霾，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态产品，努力使人民群众对优美生态环境拥有更多获得感和幸福感。

谢谢大家。

■环境保护部将加快建设“一带一路”生态环保大数据服务平台

中国日报：十九大报告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并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写入了党章。请问环保部门在推进绿色“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做了哪些工作？

刘友宾：谢谢，我简要回应一下。“一带一路”是中国政府提出来的重大国际合作倡议，习近平总书记在2017年5月召开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明确指出，“要践行绿色发展的新理念，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加强生态环保合作，建设生态文明，共同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并提出中国将设立生态环保大数据服务平台，倡议建立“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国际联盟。

在十九大报告中，总书记又着重强调，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要坚持环境友好，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环境保护部将认真贯彻落实总书记的这些重要理念、思想和要求，大力推进绿色“一带一路”建设。

在推进这项工作方面，环境保护部主要做了3项工作：

一是加强顶层设计。今年5月，联合外交部、发改委、商务部共同出台了《关于推进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的指导意见》。为落实好指导意见，环境保护部发布了《“一带一路”生态环保合作规划》。指导意见作为纲领性文件，明确了绿色“一带一路”建设的总体思路，即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全面推进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沟通的绿色化进程。规划是落实指导意见的具体行为导则，涉及25个重点项目，努力构建多元化的生态环保合作格局。

二是搭建生态环保合作交流平台。启动了绿色丝路使者计划，开展政策对话，分享环保实践，目前已有700多人参与了计划。在深圳建设“一带一路”环境技术交流与转移中心。和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共同启动组建绿色“一带一路”国际联盟，促进沿线国家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目前，双方正在起草联盟框架和基础性文件。

三是积极引导中国企业履行环境责任。推动重点企业发布并实施共建绿色“一带一路”倡议，自觉遵守所在国环保法律法规。“一带一路”建设中的很多项目执行比当地要求更加严格的环境标准，比如中方建设的巴基斯坦萨希瓦尔燃煤电站项目，SO2和NOX排放标准远低于当地排放标准。中方承建的印度古德洛尔燃煤电站项目，2016年获得印度推进规模发电基金会颁发的“环境保护奖”。

下一步，环境保护部还将加快建设“一带一路”生态环保大数据服务平台，借助大数据、云计算、卫星遥感等技术，为沿线国家提供生态环境信息、绿色供应链合作、绿色金融共享服务，提高国家间的环境协同和综合应对能力。

今天我们请到了京津冀3个地方环保部门的“一把手”，请大家多问一些关于京津冀方面的问题。下一个问题。

■要让柴油车用的油越来越干净，让单车排放强度下降

中央电视台：我们知道机动车污染是北京市PM2.5的主要来源，特别是重型柴油车污染，我想问北京今年在重型柴油车污染治理方面将采取哪些有力措施？

方力：谢谢你的提问。大家知道，对重型柴油车进行治理主要有几个途径，在这里简单跟大家说一下。

在北京，重型柴油车主要有两种运行方式，一种是保障城市运行需要的物流，要靠重型柴油车来运输；二是过境的大货车。大家可以看地图，我们很多的道路都是从首都到各个省会，北京实际是一个交通路网最密集的地方。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有大量的过境货运。重型车和社会生产、生活的物流紧密联系在一起。

所以，要治理重型车，首先要让柴油车用的油越来越干净。今年，北京率先供应了第六阶段的车用柴油。坦率地讲，现在的车用柴油标准离世界上最严的标准还有差距，下一步，要研究制定更高更严格的柴油标准，及早供应，让车辆“喝”更干净的油。

第二要让单车排放强度下降。环境保护部已经发布了国家第六阶段的标准，我们也期待着汽车厂家能够早日供应第六阶段的车。从标准制定出台到厂家能生产新车，还要有一个过程。希望能够早一点使用第六阶段更洁净的车，相信京津冀地区将会率先使用这批车。

第三要调整车辆结构。当然，结构调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一个过程。首先在调整的过程中，要保证城市的安全运行。在科技发展的进程当中，随着新能源电动车的能力提升，希望能够有更多的电动车替代物流柴油车的使用，减少污染。

第四要加大处罚力度。环保部门现在全时全员上岗，重点盯重型柴油车的超标排放，严厉打击超标行为。我们也在探索，并很快就会推出，要把环境执法的手段和公安处罚管理平台结合起来，形成更强大的震慑。比如过境大货车，如果查出来超标了，并且不能提供整改达标证明，我们就会通过公安系统拒绝发放进京证，因为超标就失去了这个资格。对于北京牌照的车，如果查出来超标，也要通过这个系统，通过成千上万的电子眼达到比较好的监控，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要求必须马上整改，实现达标。否则，通过电子眼就能够及时找到这辆车，通过入户检查，依法依规进行从重从严处罚，对超标排放的车形成震慑。

第五是要节约。所有重型车都与物流有关系，所以，节约就与治理大气有非常直接的关系。对于现在的北京城来讲，2000多万人口，城市安全运行保障的刚需和每一个人社会生产生活的排放量所占污染物排放总量的比例越来越大。所以，在这里进一步呼吁，在社会层面绿色生产，在个人层面绿色生活，这都与环境休戚相关。谢谢！

■控煤主要采取减煤量、控煤质、严排放、治散煤

经济观察报：刚才温局长介绍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整治有关情况的时候，提到燃煤整治是今年大气污染整治的重头戏。我想请问温局长，燃煤对大气污染会产生哪些影响？接下来天津市在燃煤整治方面会采取哪些重大举措？

温武瑞：非常感谢您的提问，您这个问题非常好。因为燃煤污染对天津空气质量的影响非常大。大家知道，天津是一个传统的工业城市，能源结构又偏煤，加上冬季的时候，采暖是刚性需求，所以煤炭在整个大气污染防治过程中，始终是大气“五控”治理的重点任务。从对PM2.5的污染贡献上来看，燃煤污染也是贡献最大的一个方面，达到了25%。所以，抓好燃煤污染防控始终是重中之重。

在控煤的过程中，主要采取了四项措施。

一是减煤量。削减煤炭消费量是控煤的首要任务。几年来，我们不断调整能源结构，严格煤炭消费。通过采取措施，在2016年已经提前一年完成了国家“大气十条”规定的压减1000万吨煤的目标任务。在此基础上，今年以来，按照国家攻坚行动的要求，结合天津市的特点，进一步压减煤炭消费，今年又关停了煤电机组7套，共86万千瓦。同时，今年按照攻坚行动的要求，开展全面的、拉网式的排查，全市共排查出各种锅炉11122台，其中包括工业锅炉、供热锅炉和商业锅炉。我们仅对达到特别排放限值或者超低排放的184台锅炉进行了保留，对其他10938台锅炉一律进行关停改燃，这个力度是前所未有的。截至目前，这些任务已完成，包括工业锅炉4630台、供热锅炉2284台、商业锅炉4024台。通过这一措施，今年天津可实现工程减煤260万吨。通过几年的努力，天津市煤炭占一次能源比例已经从2012年的54.4%下降到2016年的49%，今年还会进一步下降；天然气的使用量在2012年只有32亿立方米，2016年已经增加到74亿立方米。

二是控煤质。煤炭质量对环境空气质量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市政府先后两次修订天津市煤炭质量标准，不断加严煤质要求。同时，针对煤炭使用，发布了加强煤炭经营管理的政府令，全面强化对煤炭使用的管理。当前正值秋冬季，是一些煤炭经营企业和钢铁、火电、供热企业进煤、储煤的关键时期。我们全面加强了对全市煤炭质量的抽查、监督、管理，对重点企业派驻煤炭质量监督员驻厂进行监管，坚决遏制劣质煤流入天津市场，确保冬储煤的质量。

三是严排放。2016年，天津已经对全市9家电厂22套煤电机组全部实现了超低排放。在这个基础上，今年又对全市剩下的4家19套自备电厂煤电机组进行了改造，现在也已经全部达到了超低排放水平。目前，天津市所有的燃煤电厂，还有燃煤的自备电厂，全部达到了燃气排放标准。刚才我提到的保留下来的184台锅炉，也全部达到了特别排放限值或者超低排放限值的要求。此外，全市252家涉煤重点企业全部安装了自动监测系统，24小时全天候进行监控，确保排放达到要求。

四是治散煤。这是今年秋冬季攻坚行动的重中之重。刚才我向各位介绍了，今年通过拉网式的、全面的入村入户的排查，共排查出全市城乡散煤121万户。其中，城市居民大概13万户，其他是农村地区的用户。我们将散煤治理作为今年秋冬季要啃下来的“硬骨头”，作为重中之重来抓。国家要求三年完成这个任务，天津市改为两年完成。而且，通过积极争取也得到国家的大力支持，天津市已经纳入国家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的试点城市。对今年要确保完成治理的61万户城乡散煤，按照“宜电则电、宜气则气”的原则，采取了几项措施：一是用电。电网能供应上的，全部改为电，例如武清无煤区，全区11万户全部改装了最先进的空气源热泵。二是用气，天然气管道能通的，或者建了LNG站的，改为天然气取暖。三是补建集中供热，热力管网能通到的，通过热力补建，实现了集中供暖。国家攻坚行动计划要求天津今年的任务是29万户，目前我们已经完成了34万户，年底之前要累计完成61万户，剩下的全部在明年采暖季前完成。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对今年还没有改掉的剩余60万户，全部使用洁净煤，最大程度减少污染排放。

总的来说，在煤炭治理方面，今年的攻坚行动应该说是历年来涉及面最广、力度最大、速度最快的。现在这项工作正在全力推进。我就介绍到这里，谢谢。

■制定出台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量化问责规定

澎湃新闻：关于督察问责，想请问一下高厅长，在河北省级层面督察问责开展情况如何？您刚才介绍时提到了多组问责数据，抛开这些数据还有哪些做法能给我们分享一下？

高建民：谢谢这位朋友。应该说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措施都很明确，但责任不落实，再明确的目标也难以实现，再好的举措也难以落地。随着这几年中央环保督察力度的加大，特别是环境保护部强化督查力度加大和信息公开，不断有地方因落实治理措施不力被通报。

对河北而言，这两年随着环保监管力度的加大和工作的深入，责任落实不到位、压力传导不到位、最后一公里解决不到位的问题，正在成为大气环境治理的一个突出问题。河北将治霾措施落实作为重中之重。今年年初，河北省委、省纪委做出具体要求，把治霾不力列入“一问责八清理”的重要内容。刚才我介绍的第一组数字就是河北省从今年年初至今“一问责八清理”的具体情况。

今年进入秋冬季攻坚行动以来，参照环境保护部量化问责规定，结合河北实际，为着力解决压力传导不够、责任落实不力的问题。我们制定出台了《河北省2017-2018年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量化问责暂行规定》，提出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措施，细化实化量化问责方案。在这里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第一个特点是聚焦工作落实实施问责，扩大问责事项的范围。除了把环境保护部的强化督查、巡查发现的问题整改落实情况作为主要问责事项外，也把河北省专项督察、执法检查发现的问题，群众对环境问题的举报，省环保厅督办交办的事项，以及2017年四季度、2018年一季度大气环境质量改善情况纳入了量化问责范围。同时，把人为干扰空气站点的运行，甚至涉嫌监测数据造假的问题都纳入问责范围。这样就突出了工作落实的结果和目标，扩大问责事项的范围，推动工作落实。

第二个特点是聚焦责任单位实施问责，确保问责更精准。环境保护不仅是环保部门的事情，还涉及方方面面，涉及很多领域。所以，结合河北实际，把问责的对象横向拓展，纵向延伸。横向拓展就是不仅是市县环保局或者分管环保的领导，更包括了涉及大气治理的相关分管领导和相关责任部门，特别是对去产能、治理企业、控制扬尘、车辆达标等负有监管职责的相关部门全部纳入问责对象范围内。

向下就是延伸到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甚至村一级的负责人，还有网格化监管的责任人，这就使最后一公里问题能够得到有效落实。举个例子，比如秸秆焚烧问题，发现秸秆焚烧，不仅可直接问责分管乡镇长，还可以问责相应的主管部门；不仅问责直接责任人，对分管的领导也启动问责。一个县连续有3个乡镇、5个乡镇发生秸秆焚烧问题，县里的相关部门和分管领导也要问责。一个地级市有 5个县直的单位被问责，市直分管的领导也要承担责任。

这样就形成一种纵向横向对相关的责任单位、相关的责任部门、相关的责任人均建立起了问责体系。

第三个特点是一个创新，就是聚焦突出问题实施问责，实行零容忍。环境保护部已开展了十四轮的强化督查，河北也开展了两轮专项督察，我们发现有一些问题，有一些地方，屡查屡犯。不能有效地举一反三，不能有效地严格整改，不能有效地推动工作落实。针对这种情况，一方面加大督办、抽查力度，派执法局立案处罚，严令整改；另一方面，严肃追责问责，对屡查屡犯的“零容忍”，拒不整改的“零容忍”。比如，对环境保护部交办问题，整改不到位，发现1个，就要问责乡镇长；发现两个问责乡镇书记和分管副县长，发现4个、6个分别问责县长和县委书记。

还有一个就是大家最关心的人为干预监测数据的行为“零容忍”。发现一次就问责主管副县长，两次就问责县长，3次问责县委书记。近期，经省政府同意，我们对发现的，环境保护部强化督查整改不到位数量较多的10个县（市、区），启动问责程序。目前，这10个县（市、区）已落实责任追究152人，涉及科级以上领导干部50人。

通过这3个方面的创新，河北完善了量化问责的逻辑体系，扩大了问责的事项范围，严惩了量化问责的对象，形成了问责的高压态势。聚焦问责有效地解决了大气污染综合治理工作举措落实不到位、压力传导不到位的问题。为推进各级党委政府有关部门严格落实监管责任、严格落实整改责任、把工作落细落小落实，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今后我们继续在这方面坚持原则，勇于担当，把问责坚持下去，发挥永久作用。谢谢。

■重视预案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尽量减少社会成本以及对公众的影响

金融时报：我想请问高厅长，我们看到一些报道，说为了配合京津冀区域大气治理，有一些工厂关闭，是否存在这样的情况？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为了确保雾霾的治理效果，河北省采取哪些措施？这些措施将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如果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的话，会不会继续加强？

高建民：感谢这位朋友。首先第一句话就是关闭工厂这个概念不准确，或者说是应该探讨。具体到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我们北方地区有特定的气象条件和气象周期。进入秋冬季，特别是遇到一些气象扩散条件差的时候，经过和气象部门的预警会商、科学分析，判断将会出现影响群众健康的重度污染天气情况下，我们会按照重污染天气应急预案启动错峰生产。

为积极应对重污染天气，减轻对群众健康的危害，这几年我们探索了一套有效的方法，就是要建立预警机制，建立错峰生产的方案，建立监管落实的制度，有效减少污染物排放。从河北来讲，每个城市的产业结构，特别是污染源是不完全相同的，这两年我们也在环境保护部的指导下，对每个城市的污染源进行细致、精准的基础分析，建立了污染源清单。特别对污染排放较大的工业企业，进行深入分析，并针对企业排放的绩效水平、企业所处的地理区位、对所在城市重污染天气影响的程度，进行科学分析。

在科学分析基础上，河北以市为单位，制定了重污染天气错峰生产方案。河北的钢铁产业污染排放较大，在完善污染治理设施基础上，我们提出，钢铁等行业要错峰生产。其中，唐山、石家庄、邯郸等重点城市要限产50%以上；全省的焦化产业要限产30%。在错峰生产方案里，应该说是“一厂一策”。宜错峰生产则错峰生产，宜轮流生产则轮流生产。对超标排放的要立案处罚，甚至责令停产整顿。

错峰生产措施经过几年的探索，有的市已经摸索出有效的机制和做法。从目前运行效果来看，对减少污染物排放起到了积极的效果。今年，我们在修订重污染天气预案中，更加重视预案的科学性和可操作性，尽量减少社会成本以及对公众的影响。比如，对一些涉及民生的企业或者在建的重大项目，在确保污染设施健全、稳定达标排放的基础上是允许正常生产的。

京津冀地理区位特殊，采暖季气象条件特殊，如果出现不利的气象条件，环境监测部门、气象部门经过科学会商，一旦预测出现重度的污染天气，会及时发布预警信息，及时地按照预案启动错峰生产，使空气质量能够得到有效保障，让人民群众身心健康得到保障，谢谢。